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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篇 难兄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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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个巴月前,红胡子盗魁带着百几十个喽罗们,从南洋流窜到大唐南部的振州(今三亚市)辖下南海诸岛一带打劫,并意图抢占盘踞其面积最大的岛屿永兴岛(今三沙市),看中其物产丰富,岛上热带植物茂盛,麻风桐、椰子树、羊角树等等林木遍布。
该岛地势平坦,高出海面约5米,最高处8.5米,几百家农户、渔民黎明即起劳作,盗徒们甫一上岛就发生了激烈的砍杀打斗,被周边的“猴匪”侵袭又不是头一回,一时间jǐng讯频传,呼喝顿起,去下了上十具匪尸,jīng悍黑瘦的红胡子匪首带着手下屁滚尿流的回船逃窜了,又是急急如丧家之犬;裹好身上的挏伤,红胡子仰首看着东方的曙光,忍不住抽声长叹:

“于南洋仍被今不如昔的“横海鲨”依然压制得不能不别投发展;抢一个小岛都被打得鼠窜狼奔!”一口的林邑腔调,横瞅自己手下喽罗,被胁迫来的南洋各地都有,虽人数近半,战斗力很是不咋的;自己带出来又或多或少有伤在身,更窝囊的是刀都冒几把好的。

“报~~!有三条肥膘满载由西向东过来、时速十五里,在我船西北二十四五里。”桅上了望哨喊话。

众人蜂涌,上了船头,果然三条商船,鱼贯而行,速度可观;红胡子看了片刻断定:乃是唐人南洋贸易而归。

没错,正是武荣州北城巨贾、有“南焦北滑”之称的海商滑冰,今年来独女清儿还成了武荣州都督兼任刺史云麾将军肖远天的二姨太,也就算得是高官的“泰山”了;本来24条商船组队请海镖下洋经商,却是交易中途滑冰的气喘心促利害,且rì渐加重,实在熬不到全程结束了、好在其货全部脱手,进益颇丰,就与此行武荣海镖正副领头镖师张荣、赵华,商议,滑掌柜一喘三歇的说道:

“老朽实在不行了,须得尽快回武荣找告老返乡的老御医诊治;按规矩多加半成镖资,可否?”

张、赵一合计,行啊!此镖动身前考虑到水路更远,耳闻有悍匪巨盗往来,持地多带了坑塘岛与大方头半岛的海蜈蚣夏鲤、水郎中巴仁的几十号人手,当下就爽快的作了决定;张荣马上回复:

“滑掌柜是两大一中、三条船,某就不另派镖船了,只将160个护镖分置你商船上可行?”但得早回去,滑冰满口答应。

“红胡子横行南海,识趣的丢下三成;敢哼的一刀两段,不给的杵过对穿!”一声声骇人的吼叱,侧前方向传来;

明明只是一条跑单的商船,可其上的风旗转眼就换了海盗标识,还叽叽唿唿,不是通常作派。帆工一声喊道“海盗来啰”惊动了船舱里的赵华、巴仁等人。其实早有发现海盗船只,对过而来,还议论着如此吃水浅的轻载快船,须得密切关注。赵华浑不在意,摸了摸胯后的四个手雷,笑了笑,一脸轻松自信的嘟囔道:条巴船,既便全部劈成柴又能烧几天?若是海盗更好!

明明只是三艘回程的商船,可随着二三十个喽罗爬舷跳过船梆的红胡子、连肠子都悔青了;蜂涌出舱的唐人壮汉、个个威猛彪悍还在其次、那一把斜竖的了唐刀、青一sè的军械,骄阳下很是锋茫闪闪、华光夺目。

“泰熳何在?”红胡子暴喝一声,硬着头皮挥刀攻上;同时,盗船上一个干jīng悍黑的汉子,身高不足五尺,手脚特长;狮鼻猴腮而眼睛奇大;麻布白裤、赤胸裸背、小腿小臂密密的缠着圈圈绳索,舞动两把尺多点长的jīng钢水刺高吼着什么,从船舷上直冲向前;

霎那间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转瞬就见过船攻杀的海盗倒下了近二十人,船头甲板上就只叫泰熳的汉子连连刺伤了五人,自身不过左臂轻微划伤,犹在船头蹦跳冲杀,却是被巴仁领着上十人围堵着,脱不得身。

红胡子则在泰熳窜身而出的第一时间,后纵几步退回去了,其他手下更是畏葸不前了。而攻上船尾的三四十个喽罗,被对方大商船上赶来支援的几十人前后夹击,全部“包了饺子”。

一番打斗,红胡子就折损了属下“jīng锐”五六十人,再不敢尝试了;可泰熳还在这可恶的“假商船”上,那是第一干将、千万要杀出重围啊,指望救兵是想都莫想,除了你谁能拢边啊?

微微气粗的孤身海盗,概因逼得太紧,又被其刺伤了一人,还险乎被其翻出了围堵。

“都退后,他跑不了!”赵华也赶到了船头,看到了如此状况、掏出原装手雷,掌握火候,甩向了泰熳;茫然不识的泰熳在一声爆炸中飞上几尺高,去了一手一脚,混身血迹、开膛破肚,软软的摔在甲板上、魂归地府。

“算了,跑路要紧!”红胡子眼看要被三船围住了,赶忙转舵开溜了。

“老子这一脚算是踢在铁板上了!”红胡子几天来都异常懊恼。真是无独有偶,过几天又碰到了历年来的老对手横海鲨正失魂落魄的奔逃在海上:原因是一个夜sè朦胧的后半晚,横海鲨命小的们偷偷的趁夜摸上最外边一艘较小型的商船,只想悄悄制住商船人口,不声不响开溜的;不料想趁夜偷袭、强行打劫的是领头镖师张荣率领保护的21条商船,早对其yīn谋有所察觉,一声声铜哨吹得震耳、一支支灯光刺眼,一颗颗石蛋铁砣开花,上十年积累的老本丢了八成,横海鲨自已还差点就“横尸海上鲨食”之了;还被从南洋外域一直被紧咬不放、撵得东窜奔逃,途中船上又死了二三十伤员,直到今晨方得不见穷追猛赶的杀神。

真是难兄难弟,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横海鲨还有大船两艘、百多人;红胡子就只有不足八十人,船还小些差点。合则两利,红胡子也就府首称臣,劲朝一块使,一起在新的海域、创出新的天地。

半个月前,曾在“沪尾”渔村碰了钉子,一是因为海上疲劳过度、营养补给不足,jīng力有限;二是初来乍到,不知深浅,见其抵抗颇强烈,也就放手南下了,终于在岛南端,威胁欺诈、霸占相邻不太远的两个自然村落,稍事修整,摸清周边底细,察知沪尾渔村不过如此,这才准备过十足,红胡子原班人马充当先锋,气势雄雄的冲将过来,非是上次的忧心忡忡可比。

沪尾渔村与前次并没有什么不同,关门闭府的。

“管他的,冲进去排头乱砍就是了!注意收取金银哦。”红胡子眼看靠岸不过十几丈了,再次吩咐。

“嘀嘀哒嘀嘀嘀!”清脆激扬的冲锋号在红树林响起,海盗们根本默不清神这是什么,两端箭似的冲出小船,各有二十多人,都是兰白相间的奇装异服,左手一把军刀、右手抓个灰“鹅蛋”,飞快的靠近了。

“守好船舷,千万不能让其跳梆过来!”红胡子总感到眼皮跳得利害,急切的吩咐着,心想:要有弓箭多好哟。

“轰隆隆!轰隆!”很多的灰“鹅蛋”飞上了红胡子座船,马上就乱糟糟一片,二十几个陆战队员顷刻就清占了海盗船,红胡子死后的胡子滴着鲜血,鲜红鲜红的,其实总共还只炸死了不足十人,伤者无数,很快被唐氏兄弟领着村民连船带人押了过去。

横海鲨于后面一见架式不对,一个劲的嚷叫扯呼后撤,可哪里有那么如意,其一很快被两艘陆战队员们截住!也是一顿手雷侍候个够,打得海盗们死的死、残的残、跳的跳海、投的投降。

倒是横海鲨还在顺风扬帆窜逃,差点追及的登陆艘不耐长途追逐,眼看距离渐次增大,可还是奉命追赶着。

陡然发现了前面高速横插过来的“如山大船”,横海鲨还来不及横过船来,就避不开的撞击、于满海面的烂船体的碎木屑中,几十号人统统落水,于后是捞一个捆一个,冒死的通通成了俘虜。

翌rì早起,黄平在红树林练功完毕出来,正碰上唐老爹晨跑路过。

“国师的军队真是jīng锐之中的jīng锐!老朽真是大开眼界。”唐老爹缓慢脚步,由衷的钦佩。

“军队还是大唐的军队,国家的军队、人民子弟兵吧,某只是组织训练、领导指挥而已罢了。”黄平与其并肩而跑且纠正说。

“哈哈说的是,老朽冒昧了!这一步勿知国师如何举措?”唐老爹很是憧憬什么的神态,满怀希冀的询问黄平。

“要知这琉求乃是千真万确的宝岛,茶、樟脑、硫磺、煤、染料等等矿藏、特产极为丰富,某想将琉求构筑成大唐最好的州县,没有欺诈压迫、官清民良而国富民丰、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呵呵,总之是个好地方吧!”黄平如此作答。

“有请国师解惑:老朽隐姓埋名于此地几十年,国师年青有为,何从得知某哪年避居于此?又久未与本土朝堂联系呢?”

“善哉!这可是唐老爹自己告诉贫道的了!”黄平又摆出莫测高深的姿态。

“有吗?老朽再糊涂也清楚没有讲过。”说着停了脚步,仔细的想了会又说:“仙尊是否受朝廷密令指派、来抓捕老朽的?”

“喏,乱想些什么?你的真名实姓世人还不知道呢。”黄平笑着又说:“去你家看看吧,你自己告诉了贫道的‘秘密’哦!”

唐老爹不无疑惑的把黄平领进厅堂,黄平顾不上与其家人寒暄,指着中堂墨sè颇新的“先圣太师”孔子画象,振振有词说:

“你不是让他‘隆遇公’告诉本尊的吗?”

“隆遇公?是吗?画象怎能讲话告诉国师啊?”唐老爹百思不解。

“善哉善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少事何须讲话直言相告啊!”黄平看了看唐老爹困惑的表情,又朗声解释说:

“你新画不久的这幅画象的尊称,须知大唐高宗乾封元年才封先圣孔子为太师,那你不会在之前来;而武周在天授元年又封其为‘隆遇公’,某称其为隆遇公时你又毫不知情,不就说明你天授元年之后就未与域内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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