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篇 唯我独尊
() 行将离别之际,黄平将未来“淡水城”的高层、次高层领导召集起来,交待构建发展的规划,尤其是“自告奋勇”充任第一届淡水城都督的唐烘,更是多番交待;随同留下的还有紫凤、唐烬、彭荜、孙辉、高酸、杨硷;
“虽说这是大唐疆域,然天高皇帝远,说本国师唯我独尊也好,反正订下的规程制度必须遵照执行。现在创业之初,更要注意规范合理;都督唐烘总负责,副督唐老爹,下面暂设四司;一司唐大郎唐橹,副手李纵、主管沪尾区;二司月明,副手张横、主管平埔区;三司主管军、jǐng、安防事务,唐烬负责,副手彭荜、孙辉;医疗卫生由紫凤负责,副手芦青、锦元、还有矿产、贸易、码头建设……”
还留下了很多工农业、科技生产资料及几位技术人员,黄平这才起锚南下。
敖广号一路沿岛南巡,随处可见星星点点的唐人村舍渔户,只有在南端靠近宝岛时、曾遭横海鲨、红胡子sāo扰欺凌的两大村庄好一阵惊恐奔逃,真费了黄平九牛二虎之力,不下两个时辰才得让大家相信这“如山铁船”、乃是与其无害有利的唐朝国师的军舰,知其被打劫破坏严重、大慷其慨的赠送了剩有的倭船、任其挑选,生资物品尽量满足;并与两村内颇有民望长者们“画了个美好兰图”,筑城与澎湖遥相呼应,共同发展繁荣;并粗粗的与秋水雅红、梁么康梗等人,规划了一番未来的台南城的位置、大小、布局等等。
敖广号的胜利归航,引起了澎湖的一片欢欣;松鹤子抓一把上佳的硫磺爱不释手,当得知这两福船硫磺不过是总数的一半时,更是欢喜若狂;并被告知再不要自作主张派人派船去倭土购买了,宝岛硫求多的是硫磺,且今后源源不断的运来。
至于倭女,澎湖留下两百,毕竟城建基本告成,颇具规模,使女下人要的部门多了去了。
黄平对即将扬帆启航的船队正副领队童微、阮巨交待:
“这大批雷火、倭船,通通送去马风口,连同剩下的两百多倭女,由其分送点给下属分镖局点,告诉豹头龙与铜头鳌,千万不能吃独食哦、又伤筋骨又伤腰呐!送到后暂留马风口岛上指导帮忙,本尊将接你等回澎湖;去吧、好自为之。”
“是!”双双转身而去。
六月初五申时将尽,泉州海镖分局大院堪堪停下了直18型运输直升机,石竞森、石可磊、魁星魁斗两兄弟、那可是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张荣、赵华正好尚未去望江山庄,也赶了过来,最后为黄平等人寒暄惊觉的水淼也出来迎接见礼,忙不停的摆酒洗尘。
“还没有张迟、郝思仁到来的消息吧!”黄平在酒过三巡后才讲到来意。
“没有什么张迟、郝思仁来访,只四天前有托镖商出海前递了封信件给俺,说是“国师亲取”,不知国师亲取是谁?”魁斗说。
“本仙尊黄仙郎就是国师啰!那是“国师亲启”!就是国师某亲自启开封看信,知道啵!”黄平笑盈盈的解释。
“那俺就去把信件拿来!”说着杯盏一丢,噔噔噔噔一路大跨步跑去,魁星也举步跟去:“某也去看看来着!”引起哄堂一笑。
“此去京师,会逗留蛮久吗?”石可磊笑后问到,其他人也较关心的张耳听着。
“本尊不想待久了,可世事风云多变幻、人心隐晦未可期啊,也怕俗务纠缠、身不由己咧!”黄平看了眼秋水说着。
“真是国师亲启呢!黄仙郎请看啰!”魁斗领着魁星噔噔噔噔的跑进堂来,把封沾满菜汁酒渍的信件递给黄平。
“辛苦两兄弟了!”黄平坦然的伸手接过;拆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还了得?本国师还不敢说唯我独尊呢,你算老几?顺手把信递给了秋水,并说:
“你看看怎么办好?对于长乐县,你应该比某了解得通透多了啰!”
“怎么扯到长乐县了!”秋水接信细细看来,看后气冲冲的,递给了石家兄弟并说:“你们可听闻、认识“闽江龙王”二人?”
长乐县,在隋代境内为闽县地。于唐武德六年(6年),从闽县析出置新宁县,县治在敦素里平川上(今古槐镇),隶属于泉州(今福州)。同年,取长安久乐之义,改名长乐县。长乐位于闽江口南岸,与北岸福州马尾区隔江相望,处于长江口与珠江口海岸线的正中,一个得天独厚的江海准半岛,地貌属低山丘陵小区;东濒台湾海峡,与台湾岛隔海相望。
在唐代长乐只是很小的县治,地硗产薄,人多业儒,以图金榜题名搏个出身;近海者更多以渔为生,在农耕之家妇女亦勤为劳作,民风淳厚、尊尚俭朴;然海运方便,颇有些大小的海贸商家,聚居如此,南来北往、海航陆运,频添一阵繁华;
长乐县的海商云家,本就与当地首富郝家颇有一品;四五年前两家就交换子女庚帖,合生辰八字,结秦晋之约,不期郝家子遭遇绑架勒索,母忧父惊、一死一伤,虽非一夜之间家贫如洗、却也家道败落风雨飘摇,所辛还留有田地不至乞食街头,却勉强都够不上小康人家!后来传闻儿子是“赎”回来了,云家也未见着,据说就去洛阳学道去了、至今杳无音讯。
云家之女久娘子明年就是十九了,还得不到郝家的只言半字、其父云扬那是后悔一两年啦:当年脑子发什么热嘛?找个罪受了。这养个老女还不算什么、又不是家穷养不起!难就难在商场上受到的排挤打压、颇感很是不顺;不由得又踱步到了长乐码头
两艘超大型的福船横霸了八成的港口位置,各有一幡旗哗啦啦的飘在船头,上书斗大的字“闽江龙王”,这就是倔起不到两年的强劲海商龙、王两家合伙的武装海贸福船,据说有22个水密舱,厨子船工无一不是jīng武壮汉,齐扎的好身手,这在长乐也不难办到,只要有钱就行;长乐之民间自古就盛行练武术、划龙舟、耍狮、舞龙灯等体育活动,尤以武术在海内外影响深远;怪就怪在你出多少银两也不能“挖”出他一个人员,那是绝对的忠于主家。
龙老大龙铿三十四五岁,狮头虎背、孔武有力,娶了王老二王锵的24岁寡姐王船娘,龙、王是郎舅关係。两年前凭着州府官文声势显郝的来此辟地经商,实力雄厚,自运捎带无需海镖、快捷便利、商机处处抢先、货物畅锁域内,得心应手还不说,更有甚者在长乐及周边,欺行霸市rì显:行内外价格说一不二、不容置辩,商会行会皆以其意向决定,大有唯我独尊之事。年后不久,一瓷商满载而来,与其就运价货价略有微词,离别后的翌rì当晚就消失的影迹无踪。
云扬也不过40岁,身材高瘦,背有微驼、看着那福船上货下货一片繁忙,甚是羡慕,就把自己的三条船换此一条也愿意啊!
“主家!主母请你赶快回家,家里出大事急事啦!主母说须得你云掌柜的才能定夺!”门役老锅夹气嘿气嘿的找了过来。
云家大院挤满了汉子,整齐摆放着四挑四抬、披红挂彩的聘礼,厅堂上也搁置了八箱八笼的聘礼;见过几面的龙铿素服端坐客座首位,一脸的随和恭谨,身后两大汉目光烱烱、左右侍立;
云扬见内人欠身于主座,将大红拜帖端正的放在桌上,却是露出了愁苦无奈、困惑的笑容。
“哎呀,想不到龙当家的光临某云家寒舍、实乃柴门有幸、蓬荜生辉!”云扬足未进门,即高声招呼着。
“哈哈,百忙中打扰你云掌柜请恕某贸然莽撞之罪。云家于长乐、乃是有数的头面人家,谁不礼敬三分!且有求于云掌柜、敢不登门拜谒、何以成事啊?”龙铿赶紧立起拱手为礼。
“哪里哪里!龙老大有事指教、一纸传言足矣,何须如此兴师动众哦。”云扬一扫厅中八箱八笼,真还不少哟、只是、唉!
“那怎行啰?某就明人不说暗话,乃是三月游chūn之季,内弟王锵天缘巧合的效外拜识了令千金,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了乃是云掌柜的女儿、且待字闺中;故特地亲来作伐,拟娶云久娘作某内弟王锵的填房,此须聘礼敬请笑纳!”龙铿说得干脆利落。
“真是承蒙看得起某云家,不过若许时间,你们探知得尚有欠缺,寒舍就此一女,三年前已字他郝家郎,如之奈何?”云扬说。
“云当家呀,不是某说你,婚娶首要讲究的就是门当了户对!他郝家已是愧居长乐了,其贫儿焉能娶你云家千金?况且不过是交换了一纸八字庚帖而已、可有聘礼下定?退婚之事,自有某去承担、这你就大放宽心好了:有什么‘如之奈何’?”
“话是说得颇有道理,不过此事尚须与内人商议、总得征求久儿的意思,过些天回复龙当家可好?”
“你这话就说得欠考虑了啰,男婚女嫁讲究的是父母之命!难不成还抗命不嫁?这聘礼不算什么,某还有条小小的福船在牙行等着签约换上云掌柜的字号呢,你还需要考虑多长时间啊?只怕牙郎都不耐烦了咧!”龙铿的话如重磅炸弹炸开了云扬的脑腔胸膛。